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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 故事 颠覆了大师。
女人在火车上结识了印度记者,并应邀和他一起去见证一位传说中能用眼睛停住火车的大师。
这名记者只相信现实,不相信奇迹,他对不辞辛劳、一心寻找圣哲的女人说你就是奇迹生命就是奇迹 他是属于那种坚定、乐观的无神论者。
火车行至丘壑之中时,前方的铁轨中央果然端坐着一名须发皆白、上身赤裸、高举双手的长者,完全符合人们脑海中大师的标准形象,而火车也果然在他身前徐徐停下,传说似乎被亲眼验证了,然而大师番出人意料的自白,使加诸于他头顶的光环顷刻间破灭,他说,只有司机才能停住火车,他怎么可能?
而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师,而是一名在绝望中离家出走,试图以卧轨方式求得解脱的自杀者,后来一群乞丐为了能够从过往的乘客那里乞讨食物,胁迫他坐在铁轨上阻拦火车,于是竟然有了这样虚构的神话,这名分明是遭绑架、被利用的可怜老人发出了 救救我 的请求,然而依然被人多势众的丐帮夺回,他不得不继续充当他们的 道具 ,充当所谓的 大师 。
真相旦被还原,它与传说之间的巨大反差,不免令人失望,但更令人警醒。
现实中的造神运动,我们难道还见得少吗?
第二个故事颠覆了妓女。
男人在关于要不要生孩子的问题和女人发生争执之后,独自在大街上逡巡,遇到一名要价低廉的拉客流莺,男人跟着她来到一个摆放着各种神的屋子里,这显然是故意的安排和对比,作为无神论者的他和出卖身体的妓女,两人都不惧怕亵渎神。
男人并未提出性要求,而是让全身赤裸的妓女手足跪地,以她的后背充当一张桌子 他在旅行中奇怪地随身背着一把靠背椅、有种说法讲它暗喻人不愿意摆脱的地位价值,当然也代表着不必要的负重和拖累。
他此举的目的是要为他的椅子 配对 。
他在 桌子 上放置酒杯、烟缸,神情落寞、颓废地喝酒抽烟,还带着醉意往身边的牛神头上倒酒、喷香烟。
在经历了破坏之后,男人转而开始 创造 他像雕塑家一样在妓女身上涂抹泥巴,仿佛是一位神经由他的手在造人。
经过他的 重塑 ,他从命令妓女跪身为桌,转而自己主动跪伏在她面前,并且虔诚地亲吻她的脚趾,妓女则神情安详、从容地抚摸着他的头 此时,她仿佛成了圣母,这和第一个故事中大师原为囚徒的颠覆方向正好相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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