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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然而,得到这位同学回来的消息,我反应很平淡
那天,妻子在微信上说:你的同学回来了,就是那个老多年没有回家的同学。
我 哦 了一声,没有了下文。但我知道那位同学是谁了。
妻子有些意外:你难道不高兴吗?
我回复她: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
你们不是很要好吗?妻子问。
嗯呐,是很要好,但那是过去。我说。
W君已经 失踪 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我,我的同学们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曾问过他的大哥,有没有他的信息。他大哥说没有。我们都以为他 挂 了呢。谁知他 阔别 家乡这么多年了,又冒了出来。
实在有些意外。
我没有立马见他一面的念头。即使回到老家,我也轻描淡写地问 父亲 ,听说**回来了。父亲说是,在他大哥那儿住着哩。我的同学们群里也没有只言片语关于他的话题。他成了一个于我,于我们无足轻重的人。他的归来,如一粒石子,投入到湖水里,荡起一阵涟漪后,沉入湖底。而湖面依旧平静
这天同学光东请客,席间我提到他。原以为他跟在村里的小学同学聚会来着,可是光东说,没有聚会过,也没有见过他,据说走了,还回来哩。学民则远远看到他,也没有上前说话。说他染了黄头发,扎个小辫子,站大街哩。光东打趣说:人家比你可是文艺、艺术多了。我哈哈一笑:那是,那是。咱本来就是一普通老农民嘛(W君立志成为文学家,曾在中国作家的摇篮 鲁迅文学院就读)
说不关心他也不对。我问:他成家没有?
据说有孩子了。光东说。
哦。我有些欣慰。看来在外面混得还行。我说。
至少还有钱染黄头发啊。有人说。
几个人调侃了几句。他的黄发,他的小辫,他的另类的扮相(或许还有在我们听起来有些 拽 的普通话),在乡亲们眼里,成了 西洋景
不管他还在不在老家,我却还是没有想见他一面的愿望与冲动。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时间苍老了彼此的容颜,也稀释了曾经深厚的友情了么?是岁月的无情,还是我的无义?我说不清楚。 时位之移人 ,他的 大牌 装束,倒让我有些 惧怕 我们的久别重逢了
也许,时间真的会淡化一切,光阴会隔绝所有;也许,我(也包括我们这些同学),在他心中已经成了一片模糊的记忆了。曾经珍视的友谊,犹如渐行渐远的青春年少的身影,最终虚化成一片空白。舒婷有诗句: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青春的背影正穿过呼唤的密林
走向遗忘
现在,我能真切感受到诗中的无奈了。我(们)和他,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就这样,没有拥抱彼此的渴望,没有倾诉衷肠的愿望。
我说不清楚的是
这是一种超然?还是一种悲哀?
【作者简介】王栋,70后,茌平人。现在高唐一私企务工。喜爱文字,希望得到各位老师的指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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