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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墨安墨上尘事
事关休戚已成空,万里相思一夜中。愁到晓鸡声绝后,又将憔悴见春风。
不经意地路过一首唐诗,来不及回首挥手,时间就从旧年腾跃到新年。
新年里需要应景而生的,莫属新感觉。
许是跨着年的持续冷,冬,较之其它季节更显得冗长。我所在的小城偏偏比我还花心多情,一入冬就忘了盎然秋意,急急慌慌地和阴霾你侬我侬谈起了缠缠绵绵的恋爱。阳光萎靡得没有了火爆脾气,只在醋劲酒劲上来的那一刻,才硬着头皮撞破雾气强插一足。
我私心是盼着阳光能雄赳赳气昂昂横刀夺了爱,我好在朗阔的天地间畅快地呼吸,恣意地驰骋。可惜阳光却怂得很,心虚得生不出底气和霸气,酸溜溜晃悠一圈,慌张得连温热都没有铺洒开,就又垂头丧气地遁入云层。叫人干着急地在寒风中哆嗦着哼唱春天在哪里
人到一定的年龄,是往回收的。收到最后,三两知己,一杯浅茶,一段老戏,或许再养条狗儿,猫儿 这是作家叶倾城感觉到的水墨状 生活 。
我照了镜子,又搞了自拍,仔仔细细审视着自己的影像,感觉与那个要往回收的年龄还有一定距离。
青春早逝,却仍与冲动和轻狂藕断丝连;人未耄耋,沉稳与老道若即若离。这是中年的尴尬,向往浅淡安宁,又恐豪情尽散。
所以,在闲暇的日子里,我虽然也会和那些接送孙子孙女上学放学的大爷们一起坐茶馆,但绝不和他们一起听川剧,打长牌。我喜欢搬一把竹椅坐在茶馆外面的棚子下,一边喝着盖碗茶,一边读新买的报纸。报纸读完,茶水变淡,就眯着眼揉搓一会心事,再睁开眼看一双双路过的高跟鞋。
我喜欢女人穿高跟鞋,和喜欢女人穿裙子一样,觉得好看。高跟鞋透韵,裙子显纯。只需其一,即可染一层女人香。回味一次,醉一次。
男人本色,色的是女貌。而我性懒,懒得把视线抬高一些,去饱览女人的胸和脸蛋。当然,除了懒,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心脏。虽说川西坝子的女人以水灵秀美闻名,但一瞥之下,惊艳和惊魂都折磨人心。惊艳了,绝色艳福是人家的,心里难免酸涩得要命。惊魂了,半夜尿胀了去嘘嘘都惊怕背后飘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厉鬼,自己吓自己要死。所以,面朝女人,在不违道德伦理的前提下,我还是乐于做一个下半身动物。短裙美腿高跟鞋欣赏,照样可以春暖花开。
一个写诗的女子说,欠一场雪,冬,总是显得单薄失色些。
我撇嘴,不认同。
尽管,我很喜欢雪花,也说过一句很诗意的话: 雪开成了花,便有了情 。
尽管,我也希望一梦醒来,推窗望去,便能见到 千树万树梨花开 。
但是,不下雪的冬天,一样晶莹透白地厚重,一样铺展着祥和和生动。站在窗边,便能看到在风中嬉闹的孩童;静一下神,便能听到藏在枯草丛中的嫩芽儿拱动的歌声;深深吸一口气,便能闻到了从厨房飘来煮熟的香肠腊肉味
有这样的生活气息,有这样的新年感觉,何须还要一场飘雪来锦上添花呢?
罗马尼亚 诗人 马林·索雷斯库说: 所有的事物,我都要看上两遍,一遍让我欢欣,一遍令我忧伤。世界完美地闭合,在两页封面之间,那里,我聚拢起所有的事物,并将它们爱上两遍。 事,多做一遍,会做得更好。人,多爱一遍,会爱得更深。而 祝福 的话,多说一遍,墨安闲语的新老作者和读者,你们的2017年定然会更美好一些。
新年 快乐 !大吉大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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