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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芮莉莉
偶间看到北宋著名词人张先的《西江月·暗夜卷珠帘思六月十三日归人不寐并有寄》的这句 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深有感触,故写此小文,仅当卑辞劣语,博尔一笑。
张先生的词中,描写的是淡淡的情愫,浅浅的喜欢,是一种对年少青涩朦胧 爱情 的抒怀,亦或是时过境迁,久经沧桑,对爱情的释怀和淡然。而于我,却由此生出了另一份感怀,无关爱情。
2018.9.1,拖着行李箱,我孤身从芜湖来到了合肥,或许对只有两个小时车程的旅途说寂寞是一种故作姿态的矫情,但于我,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此前十八年 人生 未曾有过的落寞。或许是火车上同龄人举家带口,一路欢声笑语的热闹刺激了我敏感又脆弱的神经,我竟对 父母 生出一点点的怨恨之情,不过转瞬即逝,我知道家境不富裕的我,没有理由,更没有资格任性的提出一次以请假无工资为代价的送别。就这样,带着我的故作懂事,我一个人来到了安徽大学。
初来大学,当然和所有人一样充满着对新地的欣奇,还有此前对大学美好 生活 的憧憬。却在到达大学短短两个小时之后打破了欢欣。看着从教务处拿来的一堆不知是床单还是被套的东西,我犯了愁。此前家里虽不富裕,但我却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父母于我,只有简单的读书的期望,并不曾要求我做过这些。以至到了大学,我竟一无所知。此时,求助室友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生性内向敏感的我却羞于启齿。最终只得潦草胡乱铺设,这才总算解决了睡觉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一波波的困窘就像植物大战僵尸中的僵尸,接踵而至。我疲于应对,身心俱累。
白天的疲累却仍阻挡不了夜晚的辗转反侧.。晚上,我躺在床上,却不由心思流转。想到父母,思考父母与子女到底应该是怎样的关系。是近些年屡遭批判的中国式溺爱,父母为孩子甘愿付出一切,还是国外父母对孩子近乎不近人情的独立。初中的时候,曾读过龙应台的一篇文章《目送》,文章写道: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是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诉你,不用追。只是当时年少,尚不懂得,如今离家,却略有感悟。所谓父母目送子女的背影,子女何尝不是目送父母的离去,所谓少年初长成,习惯陪伴,却又不得离去。于父母,于子女都是同样的痛苦。
想来 伤感 ,郁结心中。却是今天读到张先生的这句有情不必终老,才有所宽慰。
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只要旅途一同走过,就已不负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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