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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令进入冬季后,天黑的特别早,不到六点,夜色早已罩遍了整片大地。为了避免夜黑发生意外,先前晚饭后一直坚持户外散步的 父亲 也被母亲剥夺了锻炼的权利,只好呆在客厅看看电视、听听戏,然后回房熄灯睡觉。
可是最近几天,夜里临近九点时,父亲总会拎着手电悄悄溜去家,1个小时过后,父亲又轻手轻脚的偷进门。父亲原以为家人都熟睡,没有人注意到他。岂不知夜里坐在书房里敲打文稿的我,透过没闭合紧的门缝,将父亲暗中的一切行为尽收眼底。这么冷的天,这么黑的夜,是什么促使父亲频频偷着出行?为了一探究竟,我决定暗自跟踪父亲。
次夜,当父亲再次悄然离屋时,我偷偷跟在他身后远远监视着他。只见他离开家,出了小区,在门口站立了不一会,便轻轻跟在小区隔壁学校刚下晚自习的一群中学生身后慢慢前行。父亲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要尾随在中学生身后?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继续跟踪父亲,那群中学生走出校门不远,便相互挥手分散而行。这时,父亲舍弃了其余学生,跟随两名女学生拐过街道的尽头,转入一条僻静的乡间小路,突然失去了街灯的照耀,行走在漆黑幽静的小路上,我心底有种阴森森的感觉,风一吹,黑暗中,耳边 哗哗! 直向,我的心更加发寒。这时,我记起小区的人们这几天常议论,有变态的色魔,夜间躲在乡间僻静的小路,猥亵上完晚自习单独回家的女学生。难道父亲就是那变态的色魔,要趁黑对那两女学生下手?不!绝不可能!要知父亲曾经是一名优秀的中学教师,退休后,他任关心着学校的一切,特别是经常拿出一部分退休金,给贫困学生购买毛衣、棉裤和学习用品。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可他为什么放过那伙男生,却偏偏跟随在女生身后? 唰! 突然一道光亮打破了我的沉思,原来是跟在女生后的父亲打开了手电,大概是闪亮的灯光给走在前面的女生壮了胆,先前畏畏缩缩一言不语的她们,开始说说笑笑,尽情处,你掐我一下,我拧你一阵,打打闹闹的跳回家。父亲一直打开手电跟在她们身后,不快不慢,不慌不乱,待她们各自回家后,父亲又独自返回。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父亲夜晚偷偷离家是暗中护送上完晚自习的女学生平安回家。
作者简介:赵锋,笔名:追忆路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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