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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夏季感冒。看到一条河从心底流进眼睛。我拚尽力气想钻荷叶下降温。得没得到清醒?不知道,但最冷的变成热流,天涯像脚踝系的响铃。
夜,我和几位老乡碰杯,把这条河流喊醒。今天早晨又开始烧,看到河底的石头软成耳朵,水草却坚硬如贝,草根处藏着我的秘密。
穿坏的草鞋,被鸟窝收藏。鞋面落的蝴蝶鞋底踩的泥,树也留不住啊。一片片落叶盖住倒扣的木船,我看到咸鱼翻身,看到木船的脊背上落有羽毛。
木船换翅膀。感冒的心被远方敷上白帆。双脚尊从燃烧的出发,甚至午夜狂奔。河看到船动,阳光动手在额角按摩,我得到一粒感冒灵。
倒扣的船站起来,堕落的叶转身,重新来过吗?感冒后的我,疲倦地倚着老岸,变成河流的背影。
想我的远方,就用眼睛奔跑。渴望喝一口家乡水了,就在白纸上画个空碗。又感冒了,就按上次的偏方抓药。在有秘密的地方腰会弯曲,把那个椭圆,一笔一笔,写成一轮圆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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