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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遇到了童年的发小。遇到了便有回归苍凉的感觉,那样子,宛如我们又回到童年的梦里,然后飘零了几十年。
从童年的梦摇曳思绪,宛如或零星或洋洋洒洒的雪花,轻抚那种在尘世里的飘零。
现在,我们已是近乎于一个甲子的年轮,仿佛一袋老旱烟后再端起的茶,温和正好,让思绪深深沉淀下来。如独自徜徉山谷,在山坳的荒凉捡拾一枚干涩带雪的花瓣,即便是阳春三月,也不会笑出声来,蝴蝶也不再迷恋了。
是啊,我们相见,相视一笑,这就是几十年过去了。
这是隆冬年底,有雪花飞来, 自然 是好的。
哪怕一场纷扬后风吹日晒的褴褛,也毕竟是瑞雪丰年,倘若祖母在世,也一定敬香膜拜,絮叨一段阿弥陀佛,祈愿福祉,或许,还会因为分给半枚糖球,而吵起驾来呢。
人生 苦短。转身,总是看到路途中我们愈加驼背的影子。连笔下词句也都老了许多。怎样努力着,也是润出半个欢愉,半个忧伤,半个不足道的逍遥罢了。
童年的朋友,我们还会记得年少时的恩怨,都竟然成为 幸福 的回忆了。嚼着 故乡 的佳肴,对盏,似乎一种人生的感叹揉进童贞初恋的情怀,那么深情,有那么淡雅的惆怅。
朋友诗中一问:彻骨的寒冷真是冬给的吗?我回答道:哦。终于,如预料在一片霜叶上沉默、停留、简单而纯粹,如一场恬静的梦走过季节。或者只用真实遇见的这个冬天,用长发蘸着月光,不带飘渺的花香。一颗清泪含在眼眸,而脸上泛出一丝微笑红晕。
多好。冷与不冷就在于岁月轮回的相遇,在于知遇韵脚的平仄吧。
伴着星月分手。入梦。我在梦里铺开硕大的纸萱,接纳晨起的霞、夜色、梦,蘸满浓郁的雪墨,写下这尘世间的浪漫与怡情。有两个少年在雪中嬉戏。然后一起奔跑在冬的怀里,雕琢雪人,她的手里拎着玲珑剔透红灯笼
岁月老了,苔藓褪去了,白雪融化了,成了陈年旧梦了。
我想寄给她早年舍不得废弃的诗。然后,可在回归的车上悠然的自嘲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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