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本农之子(山西)
穷尽气力也没撵住桃花的奔放
脚印踩疼了日月我像
冻僵的蛇被银发的
温度暖醒
每条路的拐口瘦影
渐渐风蚀成驼峰
这条路应是皱纹码垛
斑驳与坑洼被银发和着光阴
填平一双小脚踩出的春天
即便灵魂早已被网进泥土
阳春 地壳之下的气息
一直奔跑在老宅落脚
路从我眼睛延伸出去
我看见了祖母的拐杖轻盈
散发着春天温润的气息
一点也不蹒跚她还是那么
精细扎着密匝的绑腿
脚印被春吻平
我沿着脚印走了回去
但拐口没有她的影子像蛇
一样成为冷血沿路血腥
我疯似地嚎啕
艳阳把我的双眸缝紧
祖母就把小脚踏进眼里
我的双眸有了泪滴像河流
冲出她的绑腿带还有
奔跑伤痕洇血的小脚
我像她入殓时的虔诚
把这些带伤痛的光阴一起
葬在
我心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