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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玉恒：几人含泪叹飞花，生命如何吐芳华 －－读《卖米》有感
近来，什么最让人感动，那就是14年前的大学生作品《卖米》，文章通过叙述 我 和母亲卖米的过程，写出了乡村 生活 的艰辛不易，激起了曾经是农村穷学生，尤其是70后、80后的深层记忆，让无数读者感动落泪。她叫张培祥，是北大BBS上著名的 飞花 ，著有《大话红楼》及其他翻译作品近百万字，那篇曾获得北京大学首届 校园 原创文学大赛一等奖的《卖米》，她拥有贫困，也拥有非凡的才华，只是她书写的诸多文章中的一篇。
但是，在颁奖现场，获奖者并没有出现，她在一年前就已身患白血病离开了人间，年仅24岁。正如网友评价：有的人，活着，就已经筋疲力尽。生活的艰辛，折射出的是人的力量。十多年后，朴实无华的文字，借助互联网传播再次走红，根源在于文章流露的情感击中了每一个人内心的最柔软处。
时至今日，我们或许已经无法想象这个年轻生命经历了多少生活的坎坷和病痛的折磨，但是依然能够看到她在逆境中奋力拼搏的身影。她短暂的 人生 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财富，也用自己的努力绽放了绚丽的青春。
越是泥泞的路，越是能够留下足迹，从张培祥身上能够读懂的是奋斗的意义。对于我们来说，家庭出身无法选择，人生机遇也不可预测，但是在面对困难时，是选择自怨自艾、怨天尤人，还是选择在逆境中奋起、做生命的主人，其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从这个意义上说，不同的选择，不同的坚持，成就不同的人生。
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更是无法选择，只能承受。奋斗的意义就在于，在自己的努力所能控制的地方，做得最好，拼尽全力，不留遗憾。这正是张培祥让我们感动的地方。她在有限的生命长度里活出了最优秀的模样：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中国最好的大学，在大学里写了100多万字，争取到策划名栏目的机会，在大学赢得那么多人的尊重，把短短24年的生命过得那么充实、优秀、闪光和波澜壮阔。生命是她无力控制的，她只败给了病魔，但她的奋斗又使她以另一种方式活下来了。她的文字和 故事 至今还被人提起，被人缅怀，被人致敬。
正如前一段时间，人们为梁俊老师带领山区的孩子们演唱的《苔》一样，人们为什么那么感动？因为大家看到人间的疾苦，世间的不公，更多的是想到自己的人生路。我也是一个贫困农村的70后，我们家又是村里最穷的一个。那时的苦，当时也没有觉得悲哀，只是生活中每花一分钱都要考虑好久，有许多小小的买的的欲望都自动放弃了。衣服或工具坏了，小孩子都会知道想尽办法修补，要不然就只好凑合着忍着。比如，那时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十岁左右的我们，大多数都会自己修车，由于修理工具也是太不专业，换个小零件也要费好大劲，但还是不计成本的自修。最易出毛病的是轮胎，经常没气了，然后从学校赶回家修理。后来，内胎破为两截，我竟然学会了将它们接在一起。最可笑的是外胎，有许多都缠着绷带，就是破了一道道口子，内胎会爆出来，我们就用塑料包装带把它包扎起来。更有一劳永逸的办法，永远不会担心被扎带，因为没有了内胎，只用了一截井绳填充在里面。就是这样的破车，我们没有感觉颠簸，照样一路欢歌，因为道路坑坑洼洼，和车子一样的破。
那样的生活，我们吃的是什么，大半年都是粗粮，只有过年这一段吃点白面。有时候，大人还把小麦小米之类的卖掉，换成玉米。可以体会《卖米》中，为什么把好好的米卖了，不是自家吃不了，而是吃不起啊。把这些 奢侈品 卖了，只是为了换成保持最基本生存的物品。为什么他们母女宁愿吃苦也不愿少卖三元钱，因为穷苦人家一个月也攒不了几元钱。孩子们过年的压岁钱，只是二分，五分，有几毛钱就是土豪了。
那时穷苦的我们，思想是那么单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说，要念好书，要上大学，因为那是跳出农门的唯一出路。我们没有太用功，只是听得很认真，懂了的东西基本不会含糊，那时的记忆是那么深刻。一二年级的时候，我经常哭，不是因为缺衣少食，而是有些知识没有学好，没有考一百分。苦难的生活不一定就是学习条件差，虽然没有现在丰富的学习资源，却硬生生练就了一些能力。比如，那时，别的孩子买了连环画本，而我是买不起的，只好把我看过的，听过的故事根据记忆写在纸上，和他们交换，这在现在是无法想象的。我也没看过几本书，只是依靠一台破收音机听评书，听相声，竟然也显得学识渊博。那时我的姐姐读初中，学累了就让我给她背一段评书，真的不是太难的事。
艰苦的岁月，人们学会了自发的奋斗，大脑也没有因为缺乏营养而变得迟钝，而是那么的坚强执着。我想，张培祥那个时候没有被生活的艰难压垮，也不会由于优秀的成绩沾沾自喜，只是想着早日为家里减轻负担，让 父母 兄弟不再受那么大的苦。她的乐观自信，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而是经历了千难万险之后那种恬淡的本色。
天妒英才，是我们对过早凋零的鲜花的惋惜，就像昙花一样，默默地开放，匆匆的结束。如果，天才的寿命足够长，其前途无量。我们知道了一个张培祥，她已经比较幸运了，又有多少夭折的优秀儿女，被世人一无所知，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时空里。我们的生命当如花木，无论顺境逆境，都要勇敢成长，无论多么卑微，有 梦想 一定拼命去追，无论寿命长短，我们无法自己去算，只要活着，就让每一天都阳光灿烂。
芸芸众生，许多都是吃得苦中苦，还是普通人。但是，我们只要不自轻自贱，不自暴自弃，起码是战胜了自己，自己认为自己有价值有意义。张培祥卖米的经历让人心疼，过早离开让人痛惜，但是感慨之后的我们，是否会想到，要怎样改变自己。悲苦的人太多太多，我们甚至同情不过来，掬一把怜悯的眼泪，浇灌我们自己的蔷薇。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有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红楼梦》林黛玉的悲情结局，并不是张培祥的宿命，而她却像林妹妹一样让人扼腕叹息。相比比我们苦难百倍的人，相比于才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优秀人才，我们都是幸存者，我们生命中的纷纷扰扰又算的了什么，我们又该怎样让生命多一份靓丽的色彩，证明我们的存在。飞花，已归尘埃，我们对于自己，又有怎样的期待？
【作者简介】董玉恒，生于1977年9月，小学教师，现任教于山东省临清市金郝庄镇中心小学，爱好文学，曾在《山东 教育 导报》发表作品，教学风格不拘泥于课本知识，注重教育的开拓性和长远性。爱好朗读和写作，文学观点是，写作要有文化底蕴，有心灵感受，传播正能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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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6 18:47: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