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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比时间更谄媚的吗?翻看人类的历史,看到的是一个被概念性的修辞心理艺术化了的艺术,即便偶有英雄末路如流星一样划过,依然闪耀着壮士断腕般的光芒。我当然认可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这样性质的话,但我们的历史还应该是一部经验史,里面应该混杂着悲伤、愤怒、内疚、负罪、喜悦、懊悔、兴奋与怅然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与大爱和大恨经过时间的打磨之后,往往呈现出一种似是而非的质地一样,电影以及其所牵绊的经验主义也会因时间的渗透而模糊暧昧起来,所以,我们的每一次跌倒用的几乎都是同一个姿势。
■事实往往是,有多少璀璨就有多少阴霾,天真的市井气以其普世意义为历史所牵挂,和恢弘与悲悯被反复提及的现世意义,其实质是一样的。对于它的另一面,康德的解释是, 任何虚假的艺术,任何华而不实的智慧,都有它的时间性,过时就要自消自灭。 所以,时间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去神话一些东西,再去消弭一些东西。对于电影而言,经验的时间性和顺序性的言外之意,往往是经典的多元化。谢天谢地,这好歹让人不那么发晕。
■所以,无论是盲目崇拜还是盲目地砸砖头,任何一种对于过去时代的图,尽大面化主是对身处的这个时代的白海就有打猎的说得好, 有大脑袋就戴多大帽子 , 二十个大摇臂,五十个斯坦尼康,四个航拍 是个力气活儿,非心宽体健者,不能胜任。
■好了,必须说说《南京!南京》了,最招人喜欢的一点就是对话很少,画面成为叙事的主体,陆川像是一个话语不多的导游,他的任务是把观众领到真相面前,然后站在一边。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能闻到其个体经历的时间性和经验意义,从看不见的无形区域幻化为摸得着的有形世界这一过程中,散发着那种巨人般的想象力和同情心。其镜头的悲悯一直都在。
文 阿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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