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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味道
作者/魏海霞
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在干啥,有妈的地方就是家。美味佳肴也好,山珍海味也罢,只要有妈在的地方,粗茶淡饭都是爱的味道。 题记
回到村里,走在熟悉的街巷,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儿时的玩伴,村里的年轻人都走出村子到外面去谋生 创业 去了。村子里不是沧桑的都快认不出的老面孔,就是陌生的但隐约可见熟悉眉眼痕迹的年轻人。不想出去,就在妈妈的院子里溜达溜达。
院子东墙根下的菜畦里,秋天的白菜、西红柿、豆角、芫荽等残根败叶告诉我,已经到了快收完的时候了。葡萄架还一如既往地在那里,只是夏天攀爬的翠绿的葡萄秧不见了,那一串串绿中带紫的水灵灵的葡萄不见了。 父亲 把葡萄秧全部砍掉,只留下根茎用土埋了起来,一来冬天防寒,二来明年开春新叶长势会更好,也就预示着第二年秋天的葡萄会有个不错的收成。院子里绿色少了,生机也少了,一种荒芜的感觉油然而生,如人到暮年的颓败。
妈妈知道我回来,早就将饭菜摆好。妈妈知道我和女儿不喜欢吃肉,拌了不少凉菜,炒了木耳腐竹、腐干芹菜,都是我们喜欢吃的。炖肉骨头一大盘,我们俩都没动筷子。倒是凉菜一人吃了两大碗。倒点醋,拌些辣椒,那叫一个好吃!酸!脆!辣!爽!妈妈看我们吃得香,又端上腌的咸菜。我一看那酸菜,就想到了烧土豆。于是我就和妈妈说起小时候吃烧土豆的事了。妈妈笑着说: 是不是想吃?我给你烧几个。 我一听,立马放下筷子不吃饭了,边和父亲、妈妈聊天,边等着烧土豆。
对于儿时的记忆,土灶的好处是能烧土豆、烤馒头、烤糕。灶上架着铁丝做成的圆形烤架,正好放在土灶上,将馒头、余糕切片放在上面,用余火慢慢烤,烤得金黄金黄,烫手烫嘴的拿起来,咬一口,外焦里软,好吃的很呢。
土灶前后两灶之间有一个通道,做完饭后余火尚存,烧土豆最合适不过了。将土豆放在通道接近余火的位置,用余火的温度慢慢烤,约摸二十分钟左右,妈妈将靠近余火的那一面再换到另一头,使的土豆两面都均匀受热。这时一股浓郁的烧土豆香味直穿鼻息,香的我都流口水了。你如果想吃焦面厚一点儿的可以延长烤的时间。
妈妈简直是高手,土豆熟的程度拿捏正好。外面的那层皮稍有一点焦,用硬的东西刮去外面的焦皮,就露出焦黄的部分。妈妈满是老茧的手拿着烫手的土豆,来回倒手,这一幕是如此熟悉,如此亲切,恍惚又回到了儿时,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坐在热炕头上,眼巴巴地瞅着妈妈将烤熟的土豆掰开,分给我们。我们将腌好的酸菜拿上来,一口酸菜一口土豆,一口凉爽一口烫嘴,真是天下美味怎比的上妈妈的烤土豆。
妈妈将刮得焦黄色的土豆给了我一个,给了女儿一个。我急不可耐地就掰下一大块塞在嘴里。哇!好烫阿!好香啊!焦黄的外皮咬在嘴里,脆响中带着一股烧焦的糊味,里面土豆的绵软又带着一股淀粉的香甜,这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你的味蕾有一种上天入地的酣畅。我顾不上烫嘴,像猪八戒吃 人生 果一样,狼吞虎咽吃了两个,抹着残留焦糊味的嘴意犹未尽。可是肚子却遭殃了,撑得滚圆滚圆,都动不了啦!妈妈看着我吃饱喝足的样子,笑着说: 下回回来再给你烤 。不论妈妈是否玩笑,但我知道我永远吃不厌烤土豆,因为那是属于妈妈的味道。
回来后,我蒸了一个土豆吃,却吃不出儿时的那种满足。我知道,我心心念念的烤土豆是妈妈的爱在里面。无论我走多远,无论我在干什么,都不会忘记妈妈,不会忘记妈妈的烤土豆,不会忘记属于妈妈的那份独有的味道
作者简介
魏海霞,山西大同城区一名小学教师。青萍结绿文学艺术原创平台栏目《海霞步月》专栏作家。平时喜欢读点书,很喜欢书中那些诗意且充满灵性的文字,也喜欢用那些细腻的文字描述平凡、平静的 生活 。(资料由作者本人提供,《青萍文艺》编辑部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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