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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和 父亲 说农村的邪乎事,只是叙述,不渲染,胆子小的不要看
2月13号,那天晚上儿子一点多就醒了,老是找我聊天,半梦半醒的我被他炒得不胜其烦,吼了他好几次,大约四点多他时不时的抬起身子四下看看,说妈妈,我看见个影子之类的话,把我也吓着了,起来开了大灯,两人才消停的睡下了,次日起来,问他看见什么了,他说有个影子转来转去,我问到底什么影子,他说大概是他看错了。当然,这里头并没什么可邪乎的,只不过是他白天看奥特曼看多了。
那天卧室的夜灯坏了,妈妈的手机充上电就一直亮着,被我当了夜灯,这手机亮着时明时暗,让儿子感到害怕也是可能的,好在姐姐又从城里给买了一个夜灯带上来,今天跟爸爸说起卧室夜灯的事,他说我是唯心主义,要什么夜灯,什么都不用怕。我便告诉他,我从小也是不怕黑的,直到初二那年。
小时候我胆子大,八九岁时晚上街上放电影《聊斋》,看了回来已经半夜,姐姐害怕,要跟我睡一床,我一点不害怕,看到她怕成这样,趁机要她的笔还是笔记本我记不太清了。初一的时候,一个宿舍的人都睡了,我点个油灯看鬼 故事 ,看完还去穿过昏暗的教学楼去后面上厕所。
初二那年,有一天半夜突然醒来,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什么,只觉得后背发凉,脑子里电流的声音好像也能听见,一股巨大的恐惧弥散中空气里,我好像悬浮于一股冰冷中,那一晚,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的,自从天晚上起,便特别怕黑了。
爸爸听了,说了件类似的事,说他有一天半夜回家经过刘家垭,走着走着,突然升起一股毛股悚然的感觉,只得加紧往前走,四下看,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但就是觉得格外害怕,走到幺姑家看见灯亮着,这才发现头上戴的帽子不知什么时候也掉了,赶紧上前敲门约了人壮胆,这才去把帽子找回来。
另一件他说那年姐姐结婚,他去亲戚家接客,明明就那么几步熟得不能再熟的路,等他发觉时,已经走错了,面前是一片坟圈子,青天白日的,吓得不轻。
说到迷路,他说农村这种情况叫 赎路 ,又说有一年他和不少人坐在老屋院子里晒太阳,远远看到一个人,在门口坡上的一条小路上走,走几步又折回去,走几步又折转来,开始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见他这样来来回回大概个把钟头,老人说,这人可能 赎路 了,去把他救下来,于是把他弄到院子里来坐着,只见他一脸惨白,脸上豆大的汗直往下淌,一问原来是钟家湾的人,问他怎么走到这小路上去了,他说不知道。
他说平时我并不害怕什么,要说最害怕要数谁谁死了,简直是怕得不得了,那人是父亲的同事,属于横死的,从高坡上摔下去,听闻可能是别人把他谋害的,他过世后的好一段时间,白天也觉得害怕,晚上也觉得害怕,莫名地觉得恐惧。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大的煞气。后来好不容易入土了,公安又来人起棺,查检是不是被谋害。这期间有一个人被 捆筒 闹得沸沸扬扬。捆筒是指有人被死者上了身,说话的声音,所说的事情皆是死者的。前前后后闹了好久,才没那么害怕了。我问父亲有没有对不起这位同事,他摇头说,怎么可能。
他让我不要相信这些,大概都有解释,只是农村不知道怎么解释罢了,我又告诉他,八月份的时候,我在杭州住院,同室病友华姐说了一件她身上发生的事,她说她母亲过世时,是她穿戴的,穿寿鞋的时候,发现寿布鞋的前面开了一点小口子,她觉得没什么,也没声张。可是过了一年多,她都快忘了这事,她的弟媳有一天告诉她,弟媳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妈妈说,她什么都好,就是个鞋前面张了个老虎嘴巴,说完还把脚提起来给弟媳看。
爸爸说有些事也说不清楚,大概都有解释,你爷爷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说有一个秀才去赶考,路过一片树林,发现有人布了一个爪,有一个锦鸡在上面扑腾,他于心不忍,就把锦鸡放了。 正当我心里想是不是个锦鸡精报恩的事。接着爸爸又讲: 可是他又觉得那布爪的人怎么办,人家大概也是要 生活 ,于是就放一条鱼干在爪上。很久秀才回转来又路过此地,发现前面修了一座干鱼庙,而且香火旺盛。于是赋诗一首:去时锦鸡跳,回来干鱼庙、世上无鬼神,都是人来造。
最后,世上到底有没有鬼,你觉得呢?
田一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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