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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魏文昌
风把时光的流速加到雪花绽放的
瞬间,一条蛇在吞咽了盛夏的华丽
之后接近死亡,我们坐在冰冷的
火焰上,聆听麦子的脉动
这时大风从我谢世的最薄的意象中刮过
现在我让时间攥紧,让岁月的血慢慢渗到
一束霜的尸骨中,在把脚步立在一柄刀刃的
薄唇之上,在月光中留下我崩碎的牙印
当我的年龄飘落在悬崖的黄秋时
我就摭一枚枯叶别在我的
墓碑上,记住这个尘世
我尽终于一种永恒的枯黄。曾经用燃烧的盐
錾进石头的脚印,随着一声飞灰的叹息
消失在无有之中,这个世界对于
一种凋谢的跳动,时间是最轻质的
时光沿着衰老再次爬上枝头
天空都是我们翻过多遍的疤痕
一对鹰翅在月辉中自焚殆尽
凋落前再次冲上黄昏的岸边
折一束残缺的晚霞
做墓前最后的冲刺,把烧红的
骨骼,作为一页墓志的碑铭
坐在时间底下,看飞虫滴血的
舞蹈,当天空布满往事的碎片
我们不知是否盼一场雨落下
道路两旁站着明天,可我们就是不知道
黎明在子夜朝向何方
露水重,时间就如一页蝉翼
也许就是一幅画
黄昏,重重的心事踏着马蹄的碎骨
衰败朝一棵树的陨落进军
河流里人影慌乱,也许
总有那么一天,我们被这座抛下来的
最轻的感觉收进墓里
所有的语言越发象一幕黑夜
注解难以打开子夜的心事
一尾草的叹息,敏感了一棵树的
心病,我们无论怎样点亮自己
都穿不透这密集的幻觉
就像我们走在黄昏的路上
身后的沉重越走越长,最后
陨落在黑幕里。也许一只雁鸣
从波涛中钓起一束光茫
在捕捉起初愿望,就如你站在正午的船头
一棵树站成一尊活着的死亡,骨骼
越拉越长,河里只剩下一段寂静
墓色很重,却没有一片叶子
阻挡你的步履,你却在
人世间走的伤痕累累,最后你只能
怀抱一束秋凉,眠于一座山的寂寞中
心绪也许就是一幅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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