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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我们回到老家过年。归途虽然是一路的泥泞不堪、坎坎坷坷,但是在路上我看到了城市繁华背后的萧条、以及老家原生态的美景,最大的收获是我经历了一件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的交通工具 渡船。
渡船的本意是载运行人、货物,横渡江河、湖泊的船只。
我见到的渡船也不出其意,它每天频繁的往返于潜江和天门之间的小镇,从渡口的简易房舍和船工的着装,我直观的感觉是回到了爷爷那个年代。
天上下着小雨,雨后的泽口码头透着丝丝的寒意。满目的似开未开的油菜花把我们包裹着,突兀的铁质码头招牌锈迹斑斑,零星的人打着雨伞不急不躁。
我仿佛看到了千年前的西子湖畔白娘子和许仙的邂逅,是否也是此时的场景
以前老爸也带我来过汉江。我觉得它没有牛津剑河那样精致,更没有黄海、渤海气吞山河的狂野,或许说它没有太多的特点既不温情也不浪漫也不为过。
等这一次我乘船过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思维的单一。汉江纯 自然 的河水清澈透明,初春的风缠绕着水面展现了它野性的一面。风夹杂着雨让平静的江面凭空涌起无尽的暗流,它时而回旋、时而重叠,欢呼着咆哮着向东奔涌而去。
站在渡船边沿,随着风有些星星点点雨打在我脸上,是种说不出来的清爽。
船行江面,老爸给我介绍:以前公路运输不发达,当地的物产都是船运武汉,俗称 下汉口 。更有趣的是由于两岸属地不同大家对码头的经营权争执不断,最后双方协商通过约架的方式各出百名精壮汉子用输赢来解决争端。
这真是一个奇葩的决定,我也是佩服先人的智慧了。总之,那一仗后两岸相安无事了很多年。
渡船简陋的发动机推动船身逆风前行。过一回湾,一座修了一半的大桥横跨江面,高大伟岸,默默的注视过往的船只,好像要见证这里的历史和未来。
我想桥的出现就是老百姓的现实需要,可是、如果桥建好了这渡船是不是也该退休了
呜、呜 的汽笛声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转眼间渡船靠岸,泥泞的码头渐行渐远,满目青青的河堤大道蜿蜒向前。
我再回头那渡船缓缓驶向对岸,岸边等船的人越加模糊,是接人还是过渡他们是否矗立在那已有数百年。
君看渡口淘沙处,渡却人间多少人。大桥你可否建的再慢些,让故人记得住这乡愁,望得见那风雨中给人希望和牵挂的渐行渐远的渡船。
雷子宸,2004年10月生,天门蒋场人。军人家庭,随父 生活 济南,现就读济南五中初二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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